又不能退缩,复又叫了声母后,“我要和离。”

若是没人打圆场,宜凰不好下台,宜鸾忙和宜凤一起上前劝慰,“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,别扰了太后的好兴致。”

宜凰不情不愿地被劝走了,太后神情淡漠,视线重又落在戏台上,从侧面看过去,一双眼泠泠泛着水光。

宜鸾和宜凤好不容易把宜凰拖到了背人处,宜凤道:“你今日发什么疯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说什么要和离!”

宜鸾是小妹妹,不便参与长姐的责难,只是紧盯着二姐问:“阿姊,你先前打了身边的女官,她做了什么,惹得你生气?”

说起这个,宜凰气不打一处来,伸手一摊,掌心卧着一块小小的鱼佩。

宜鸾借着灯光,使劲看了两眼,这玉佩太寻常了,玉质并不好,唯一可圈可点的是鱼脊和鱼眼翠绿,布局有些特色。

“什么意思?”宜凤问,“为了这东西,就责打身边的人?”

宜凰脸色发青,咬牙道:“这是我那日逛市集,半吊钱买来的,骗程化冰是我外祖留下的老物件,转赠了他。没想到才隔两日,就挂在了别人身上,我见了如何能不生气?”

宜凤是真的不觉得驸马纳妾有什么问题,在她看来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,因此对宜凰的怒火十分不解,“不就是半吊钱买的玉佩吗,既然不名贵,有什么可生气的。”

宜凰道:“半吊钱买的东西,赏他已是抬举他了。再说那是半吊钱的问题吗,他背着我,同我的女官勾搭上了,把我的颜面置于何地?”

一旁的宜鸾听了,觉得李家祖坟大概坏了风水,大驸马抬举长姐的女官,二驸马也如法炮制。

宜凤还在云淡风轻地劝她,“算了,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也就过去了。你嫌弃你那驸马,嫌弃得要死,人家逢场作戏,你又不答应。”

宜凰一蹦三尺高,“他既然尚了主,就是我的东西,我不曾找面首,他岂敢不忠于我?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,这个不成器的小人,连兔子都不如。”

越说越生气,没等到太后的寿宴散场,就先行回去了。宜鸾看着她疾步走远的身影,扭头对宜凤道:“我觉得,二姊说得有几分道理。”

结果宜凤只是笑笑,“你还小,不懂那些。”

芳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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